一直在马背上,翻过连绵草坡、茂盛丛林,涉过小溪。停下休息的时候,在草丛里寻找野草莓。小小的草莓酸甜可口。遇见平缓的草坡,便让马儿小跑起来。电影上见多了策马奔驰的潇洒场面,自己亲身尝试,才发现潇洒背后却有颠簸的痛苦。腰酸背痛,还有,屁股很疼,哈哈。后来听说骑马时不能让臀部完全受力,两腿要蹬着马鞍支撑部分重量,方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傍晚时分,终于远远见到山底溪谷边一座座木屋,马夫说禾木镇到了。禾木镇位于群山中一块平缓的河谷,枕着禾木河的日夜奔流。我们在一户哈萨克族人家住下,他们有专门的小木屋用来出租。走进去,四面墙壁地板都是粗糙原始的木板,房间里放着五张小木床,床单洁白。住宿费每人15元。收拾妥当,出门遛跶。来之前就听说禾木镇的镇政府经常会有牛羊穿行,觉得特别好玩。原来这里的牛羊都是放养,走在路上,不时见牛羊在路边或是吃草或是悠闲漫步。你经过它身边,它也会默默注视一番。只是走路的时候千万得小心,因为路上常常能踩到它们的粪便。@#$%&*@。哈萨克人的小木屋造型简洁美观,衬着连绵山林葱郁树木,傍着清澈奔腾的禾木河,真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转了一圈下来,回去主人家的帐篷里喝了碗热牛奶,吃了馕和白菜。天色已暗,这里尚未通电,也洗不上热水澡,只能简单洗漱休息,溪水冰凉彻骨。

      第二天早起,继续行程。走到一片开满鲜花的山坡上,遇见昨天路上见过的三个mm。她们也是骑马,行程相同,于是两队人同行。这一日的景色与前天相似,只是海拔更高了。人多了便觉得热闹一些,一路说说话,走了7个小时,终于到了所谓的“黑湖”。黑湖自然是湖名,大概是因为周围环境原因,视觉上看湖水常常呈黑色,其实却是清澈的。原以为我们驻扎的地方该有不少牧民,结果站在高处望,连绵起伏的草原上,只有零星的帐篷。我们挑了离黑湖最近一个帐篷住下。这家也是哈萨克牧民。言语不通,幸好马夫能翻译几句。高原的夜晚很冷,温差很大。我拿出厚衣服穿上,在帐篷中烤火。今晚的食物是手抓羊肉和那仁。风干的羊肉35元一公斤,主人割下羊肉剁成大块扔进锅里,我们就围在一旁慢慢等。是用木材烧的炉子,煮得很慢。等了至少两小时,才见主人和面、发面,然后很麻利地拉出宽宽的那仁面扔进锅里。晚上11点多,手抓羊肉和那仁终于盛在大盘子里端了上来。在新疆,羊肉吃得多了。我们原没有抱什么期望,只盼能吃一顿热乎饭。夹一筷子入口,没想到是如此美味!羊肉那仁都很大块,筷子用得不便,大家索性就用手抓,吃的好爽!主人家也坐在一旁吃饭,还拿出一瓶白酒。边上的三个mm中有两个貌似能喝,主人倒了一大碗给她们,两边对饮,好不热闹!

      酒足饭饱,已经12点。帐篷边小溪里溪水刺骨,胡乱洗漱一下,躺下休息。十多个人挤在一个帐篷里,挤得严严实实不得动弹。

posted @ 2005-11-22 11:02 一颗苹果的天涯 阅读(176) | 评论 (1)编辑 收藏
 
        
       一直以来,都想写一点东西,纪念我的外公。关于外公的往事,都是从阿姨口中得知。当年,曾听得我笑,继而泪流满面。一直偷懒没有提笔,如今很多细节已经模糊。假期回去看望阿姨,她正忙着照看自己的小孙儿,我便不忍心再让她回忆陈年旧事,勾起她心伤。不过还是希望,有机会再听她讲讲关于外公、外婆,关于那一辈人的风华。

 十二岁,外公去镇上念中学,隔一两周回家一趟,拿点零用,带点米菜。有一次,家里买了一点肉,煮好后放了一大块在他饭盒里,让他带去学校吃。那是1928年,外公兄弟姊妹众多,家境贫寒,一年难得吃上几次肉。那块肉放在饭盒里,被外公带到了学校。一周之后,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想着可以分给弟弟妹妹们吃。结果打开饭盒一看,咦?这肉怎么会动?原来已经生了蛆,不得不扔掉。
 大概觉得心疼又好笑,这件事外公一直记得,当了父亲后说给子女们听。然后阿姨又说给我听。

 二十三岁,外公出门办事,偶遇中学校长,尊敬地喊了一声:“叶先生。”叶先生竟然还记得这个多年前的学生,当年的毛孩子,如今已是清俊挺拔的小伙子了。叶先生对当年的外公印象颇佳,得知他中学毕业后因为家境清贫再不能继续求学,连连惋惜。彼时叶先生身为国民党的一名文职官员,在宁波任职。只此一面,他便决意将女儿嫁给他,然后带他去宁波做事。于是这位养在深闺日日由佣人伺候就连出门看戏都是坐轿子的叶小姐便进了外公家门。从此以后风雨同舟度过了60多个春秋。嫁为人妇后的叶小姐抛开了闺中养尊处优的生活,日日洗手做羹汤。家里总是被她打扫得纤尘不染,孩子们的衣服总是整洁熨贴。夏天的时候她的母亲会来她家中做客。发髻梳得纹丝不乱,穿一件月白绸衫,腋下系一条手绢,端庄典雅,美丽高贵。外公此时已在宁波做事,家中日子过得不错。
 只是平静安宁的日子并不太长久。很快就到了1949年,中国解放了,外公不得不回到乡下。

 未完待续
posted @ 2005-11-19 20:18 一颗苹果的天涯 阅读(131) | 评论 (1)编辑 收藏
 
       
       布尔津是座美丽的小城。当我在记忆的碎片中寻寻觅觅,想要拾起关于它的一片,我的脑海中反反复复这一句,找不出其他的赞词。最最简单的赞美背后,往往会有最深的留恋。
深夜抵达布尔津,背着大包,一路寻觅合适的住处。路口处几个中年妇人在纳凉聊天,于是上去询问。真是小城,大家都互相熟识,其中一位热情地把我们领到“小白鹿家庭旅馆”,据说老板娘是她小学同学,俄罗斯族人。
小白鹿是一座漂亮的别墅,房前屋后开满鲜花。老板娘看着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俄罗斯大妈。她让自己儿子出来给我们登记。哗!又高又帅的俄罗斯小伙!让我花痴了一把。为了省钱,住进了地下室的标间,60元。环境也还不错,窄小的窗户望出去,就是屋后的花草的茎叶。
收拾妥当,出门吃夜宵。盲目走在整洁的街道上,一路都是漂亮的别墅,或是家庭旅馆,或是饭店,幼儿园,真是漂亮!误打误寻,竟然让我们找到了“河堤夜市”。在布尔津河边搭出一片凉棚桌椅,灯光明亮,人声鼎沸。夜市上最多的是烤鱼,鱼产自边上的布尔津河,所以价格也不贵。要了10元4条的鱼,再来一瓶布尔津特色的“俄罗斯太太”。清淡的啤酒味,似乎又兑了些蜂蜜,不知道是怎样酿制的。来新疆之后几乎就没吃过蔬菜,指甲边都起了许多倒刺。因此我决定点一份蔬菜。结果一小份白菜炒蘑菇,要了我们13块。这里的蔬菜都得从乌鲁木齐运来,价格高一点也可以理解。酒足饭饱,回旅馆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与人拼车去往贾登峪。司机是个汉族小伙,很能聊。路上不时有哈萨克族人经过,他便笑说以前哈萨克人消息闭塞,一张羊皮两三块钱就能买到。后来哈萨克人买了收音机,发现羊皮原来是好东西,于是价格就涨了,十几块钱才能买到。再后来哈萨克人又买了电视机,发现原来一件皮大衣能卖成百上千,这下可不得了,到现在七八十才能买到一张羊皮。
一路听司机说笑,不觉就到了贾登峪。司机帮我们谈妥租马价格,一匹马130元/天。他们一个劲说这几天是旅游旺季,租一匹马得150-200。我们自以为比较便宜,事后才知道100元就能租到。此时已是中午,马夫把我们的行李绑在马背上,又让我们进他们的包里吃点馕,喝点马奶。他们的馕足有十几厘米厚,很结实,味道类似面包。马奶稠稠地盛在碗里,泛着气泡。超叔先喝了一口,大叫好酸。我们问马夫家人,这到底是马奶还是酸奶?结果他们听不懂汉语。后来马夫过来,稍稍会几句汉语,我们才知道马奶天生就是酸的。他们竟然天天喝这么酸的奶!初次尝试,真是不习惯。勉强喝下一碗,出门上马。
这是我第一次骑马,有些新鲜,又有点害怕,总怕走山路时会摔下来。而今后的三天,我们都要在马背上度过。马走马道,山林里清净幽深。夏日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暖暖地泻下来。一路沉默,这样的环境下,沉默该是最好的语言。
峰回路转,眼前山脚下突然出现一条粉绿玉带,溪水奔腾,美丽的颜色是我前所未见。溪边有一座小木屋,木屋前的草地上,围着长长的一溜木栅栏。美景如画!之后一路上我都在想这里的水为何是这般温润如玉的色泽,终究也不知答案。
过溪要经过一座木桥。桥面都是用一根根原木拼接而成,宽阔可以行车,两旁是木栏杆。桥墩也是原木堆砌而成,为了减少水的冲击力,两头砌得尖尖的,仿佛一艘船的样子。骑马走在桥上,桥面随着马蹄节奏微微晃动。不,你不会觉得不够安全,你只会感受与自然的贴近,仿佛听闻到它的脉搏。比起那结实牢固的钢筋水泥桥,这样的一座木桥,让你觉得温暖熨贴,心生亲近。只盼有朝一日能日日住在这溪边,看日出日落,晨昏惘替,看溪水奔流欢腾,永不停歇。

posted @ 2005-11-19 20:17 一颗苹果的天涯 阅读(124) | 评论 (1)编辑 收藏
 
       
        独坐灯下,缝一点东西。有电脑里林忆莲歌声陪伴:只是夜再黑,也遮不住眼角不欲人知的泪……
林忆莲的歌,我最喜欢这一首。
我总是做一些无益的事。看一些不咸不淡文章,写一些不痛不痒文字,再比如,为我的“谭木匠”梳子,缝一个小布套……即使被人斥为游手好闲不思进取孺子不可教也不知悔改。
昔日朋友说过一句话:“你这种人,只适合傍大款!”彼时这句话很是伤我的自尊。现在想想,又有何妨?只是傍大款要功力深厚。我道行不足,偏又有点挑剔,所以终究没能傍上。学历高的女人最大的弊病就是自以为是。成天心里念着要自尊自爱自立,一点小事也觉得伤了自尊。其实哪有那般严重?许多时候学历高除了证明你在学校待得久了点,再无其他区别。
电话不期然响起。接听,原来是高中同学,许久不联络,想起来问问近况。他说工作已签,卖身上海华为。我说好啊,我尚无着落。到时候流落街头一定要救济一下。他说好啊,可以回家帮他爸妈卖货打杂。再海阔天空漫谈几句,挂电话。
他是老实本分人,待人诚恳。他说事业爱情都顺利。我为他高兴。
在这样一个凄风苦雨夜晚,接到远方旧友电话,确是让人暖意倍增了。
posted @ 2005-11-19 20:15 一颗苹果的天涯 阅读(85) | 评论 (0)编辑 收藏
 
       
        打开电视,中央三套在播《家庭》。一个中年女子正在接受采访,十几年前,她众叛亲离,决意嫁给一个盲人。记者问:“当年是什么驱使你那么坚定地要跟他结婚呢?”
“是爱情吧。”她答,语气平淡,眼神里有甜蜜。
当这个字眼从一个40开外的农村妇女口中平淡地说出,你才感受到它的份量。
“你爱他什么?”记者再问。
“爱他的人。”她顿一顿,接着说:“爱他的才,他的才华。”
她的丈夫是一个盲人,擅长说书、针灸、按摩。当年,眉目清秀身体健康的她选择了一个盲人。挡住了重重压力,穿越了满城风雨。没有人看好他们的婚姻,但十几年过去了,她是他的眼睛。他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现在,她协助丈夫办起了一所盲童学校,让所有的盲童免费上学。
“是爱情吧。”她说。为这一句话,她挡住了亲人的压力,朋友的劝说,旁人的说三道四、风言风语。十几年过去,她帮助丈夫实现了心中理想。镜头前她微笑,说现在很好,每天在学校忙忙碌碌,很充实。
总还是有一些美好留存。不管这世界有多少战乱,多少欺骗。
我希望自己始终保持勇气,去相信,这世间,有爱情存在。
posted @ 2005-11-19 20:14 一颗苹果的天涯 阅读(119) | 评论 (2)编辑 收藏
 
       
        爱情无非两种结局,思念到哭泣,或者相对到厌倦。
开始的时候总是千好万好,到后来免不了左右挑剔。总会有审美疲劳。成天对牢张曼玉,某天会突然发现,怎比得上隔壁林嘉欣那般青春活力?甜蜜时他说喜欢你两颗小虎牙青春可爱,平淡后他说你牙齿不够整齐,是否可以考虑学小S带个牙套变身美女?然后你果真带上牙套,吃饭时小心翼翼,谈笑时轻声低语。忍着矫正的痛,盼望永久的爱。然后某天你遇见他从酒吧出来怀里妩媚女子笑得花枝乱颤。终于明白男人的心如何能用一只小小牙套搞定?
从此以后大彻大悟痛改前非。他喜欢女人婀娜娉婷,所以你收起所有平底鞋天天踩着5厘米高跟叮叮咚咚。现在终于可以让它们从见天日,配上宽松休闲裤轻松得想要跳跃。然后发誓让高跟鞋见鬼去吧!除非下一个他给你买Dior!
爱情教材里说很多人理想中的情人是懂得千变万化,让对方时时有新鲜感。今天穿chanel套装高贵优雅,明天又转身涩谷街头少女青春无敌。但是很抱歉,我们普通人哪能有孙大圣的72般变化功力?最多是今天的清汤挂面到明天换一头温柔卷发。接下来还要天天护发素炬油膏万般呵护让它回复柔韧飘逸。所以我们只有束手就擒,乖乖等着审美疲劳如期来临。
只是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犯傻。以为照他的标准去做便会大道通途马到成功。殊不知你的改变永远赶不上他的变化。要知道你是unique,你要有自己的坚持。全身投入,往往是输。

你看我又发了这么多牢骚。不过还好,说明我正当青春,才会有这么多闲情逸致无病呻吟。希望老了以后我能把所有放在心底,但笑不语。
最后突然想起一句:男人往往两个极端,自卑或者自负。前者你看不上,后者你受不了。(各位赏光我的blog的男士们,请你们包容一个小女子的偏见,谢谢!)

posted @ 2005-11-19 20:13 一颗苹果的天涯 阅读(83) | 评论 (0)编辑 收藏
 
       
       我买了一个首饰盒。正方形,四周黑色的缎面,盖子是浅紫色,绣着桃红翠绿的花纹。桃红翠绿往往流于俗气,只是它配的好,只让人觉得古拙的美。
这样的花纹,让我想起外婆。家里的箱子底,还压着妈妈出嫁时外婆绣的枕套被面。针脚细密,造型优美。花鸟虫鱼,样样栩栩如生。都是外婆当年一针一线细细绣出,不知花了多少时日。比起如今的电脑绣花,多了一份精致与宁静。外婆算得是大家闺秀,养在深闺日日精习女红。加上她生性沉静细致,便绣得格外的好。
妈妈也是擅长绣花的。只是她用的是缝纫机。我有一张照片,还只一周岁多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苹果,穿一条白色连衣裙,袖口裙摆都缀着荷叶边,裙摆的左下角,绣着一条小金鱼。长大后翻看照片,妈妈告诉我,那是她从电视上看到的样子,就照着给我做了一条。
小时候,家中的大抽屉里有许多绣花图样,还有竹制的绣花箍(不知道该叫什么)。没事的时候,我就会翻出一块碎布头,用绣花箍绷紧,照着花样描好,再往上绣。只是小孩子缺乏耐性,绣法又拙劣,常常绣不到一半就扔到一旁去了。
初一的时候,学校有一阵子流行水痘。我也被传染,要回家休息几天。那阵子外公住在我家,于是我正好给他作伴。闲来无事,他用硬纸板给我剪出一把团扇的样子,再安上竹柄。我就找了一块碎布,在上面描了几笔花草,照着样子绣上去,再贴到硬纸板上。外公见了,连连称赞。现在想来,那歪歪斜斜粗糙简陋的针法,该是多么幼稚可笑。那把团扇在抽屉里的角落待了一阵,早已不知所踪。
到后来妈妈走了,不到四十天,外公也走了。只剩外婆还在,对着满室旧物,不知是否常常觉得凄凉?很久不去探望她了,过年时定要去看看她,顺便让她,教我绣花。
posted @ 2005-11-19 20:13 一颗苹果的天涯 阅读(113) | 评论 (2)编辑 收藏
 
       
      秋日阳光暧昧。我背着久违的双肩包在教学楼外蹓跶。等着下课铃响冲进教室收作业。没错,我当了助教好多年。
吃饭的时候小饭店的老板娘问我:“你第一次过来吧?是不是**中的?”嘴里含着面条愣住三秒,然后咕咚吞下:“不是。”那时的心情想必复杂:有仍被认作中学生证明你外表年轻的窃喜,有一把年纪依然无甚长进的些许感慨。老板娘见我神色奇怪,解释道:“**中的学生经常过来吃。”“噢……”我犹豫着是否要澄清我已老到即将研究生毕业上职场拚杀。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
 在教学楼外晃荡的时候我瞥见一个本科小mm(应该是本科吧?除非她也装嫩)穿着宽松的口袋裤背着converse双肩包走进楼去,拉锁上吊着一只玩偶猴子晃晃悠悠。
于是我也思考着是否该去校门外的小饰品店买个小玩偶挂在包上。我知道这样做很俗,但仍然有想做的冲动。
我的头发挺短,不过偶尔也用发卡。今天是蓝色小鱼,明天是粉红兔子,后天又是hello kitty。当然,更多的时候是什么也不用。这时候便会穿上稍显成熟的服装,拎个休闲皮包。虽然心底依然喜欢《Tom&Jerry》、《樱桃小丸子》、《机器猫》,热切期待Disney新近大作《四眼天鸡》上映,但也不妨碍我欣赏奥黛丽赫本的清纯,张曼玉的优雅,把各种时尚杂志翻得哗哗响了解今季流行风尚。然后在网上与老同学大谈工作爱情婚姻。
朋友问我今天怎么背起了双肩包。我思考三秒,答:“装清纯嘛。”实际上是我的Adidas斜挎包洗了还没干,Mickey拎包已经用倦,Elle斜挎包有点显旧,那个不知什么牌子的黑色单肩皮包被人说中年妇女也能用。然后从柜子底翻出这个本科时期买的浅蓝色双肩包,嗯,看着还蛮新!
没办法,这是个流行装嫩的年代。没见林志玲那老女人在台上嗲得让满地板铺上鸡皮疙瘩么?我偶尔赶赶时髦也不算过分吧?好吧,待会儿就去买个毛绒小玩偶。趁着还未从学校告老,挂在包上,在校园里多晃悠几圈。


posted @ 2005-11-19 20:12 一颗苹果的天涯 阅读(125) | 评论 (0)编辑 收藏
 
       
       晚十点,列车抵达喀什。这座中国最西端的城市,在我们的印象中是高低错落的黄色土墙,间杂的,白杨树挺直着枝干泛出绿意。土墙内外,是高眉深目的维族人。
维族的士司机把我们载往市区。笔直宽大的马路旁路灯明亮,商铺林立,霓虹闪烁。远远的,一个摩天轮昂首挺立。原来喀什已是这般繁华景象!大大出乎我们意料。辗转着终于找到一家宾馆住下,只因为它家的标间格外宽敞。
 8月12日 艾提尕尔清真寺 香妃墓 喀什老城
研究地图,艾提尕尔清真寺离宾馆不远,便决定步行。喀什的主干道上多为汉人,然而一拐到支路,满大街都是维人。走到岔路口,不知方向,苦于找不到一个汉族同胞问路。盲目选了个方向,走几步,终于发现路边两个汉人模样,如遇救星,忙上前询问,才得知正确方向。
广场上,清真寺芥末黄色的墙体有些斑驳,衬着碧绿繁茂的白杨与蓝天白云,阳光下庄严而明媚。跨进大门,门边坐着一排维族老人,头戴特色花帽。我们拿着相机比划着问能否给他们拍照,他们微笑点头,很配合地坐着,静静微笑。清真寺的廊下铺着红色基调的地毯。我们脱了鞋踩上去,在深绿色的廊柱间穿梭。欣赏精美繁复的天花板与地毯,听解说人员讲解一天内的六次礼拜,想象着肉孜节数万人同来朝拜的盛况。有一种虔诚信仰,实在是美好的事。
关于香妃,我最初的了解便是《还珠格格》里一身奇香长袖善舞的美丽女子,请原谅我的无知。香妃墓恢宏气派,墙上镶满或碧绿或蓝底白花的琉璃砖,有部分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剥落,却苦于不知晓这种琉璃砖的烧制方法无法进行复制修缮。27米高的主墓室里,静静躺着阿帕霍加家族58座灵柩,而香妃的灵柩,只是其中小小的不起眼的一座。岁月流淌,如何美丽的容颜,最终也只能化为一抔灰土。
来到喀什老城,夕阳中黄色土墙有些许残破苍凉,却正是摄影爱好者眼中的天堂。太多的高楼大厦井然有序让人们审美疲劳,所以大家便追逐着来到这里,寻找一点残旧、凌乱,沧桑的历史感。我有一点茫然,到底什么是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是否已成绝响?所以,人们只能从历史中寻求一点安慰。穿梭在老城的小巷里,随意拍摄维族人家或精巧或淳厚的窗棂围墙家饰。巷子里玩闹的孩子一见我们手中相机,都争先恐后地围上来让我们拍照,只为能在数码相机中一睹自己的容貌。我们一一拍摄,手忙脚乱,不得脱身。
夕阳西下,空中有鸟儿结队盘旋高飞。终于走出来,打车回到现代化的新城,恍若隔世。

posted @ 2005-11-19 20:11 一颗苹果的天涯 阅读(138) | 评论 (4)编辑 收藏
 

当某件事物近在眼前唾手可得,你便不再会为它辗转反侧兴奋不安。

列车是千篇一律的喧闹而略有颠簸,而我很安静,如尘埃落定。穿过黑夜的前方是我们策划了数月的旅行第一站——敦煌。鸣沙山月牙泉阳关莫高窟渐渐向我逼近。而我很安静,我的意象中这是座需要安静的城市。

年轻的情侣在车窗边相对而坐,微笑无言。年轻多美好,只是相对坐着也会笑。那笑容比窗外流动的风景更美妙。


清晨的敦煌干燥明亮。的士司机带我们去一家小饭馆吃羊肉汤粉。其实与西安的羊肉泡馍并无太大区别,只是粉变成了粗粗的波纹状,而配送的馍比之西安的要松软许多。美味的一顿早餐。
Taxi
驶往阳关,一旁是一望无际的戈壁,一旁是连绵矗立的沙山。早已听说阳关只剩下一座残破城垛,但因了那句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千里迢迢也义无反顾。茫茫戈壁中,阳关只是小土坡上一点苍黄的土坯墙,若不是四周用铁栅栏围住,无人会对他侧目。不要说我会失望,这便是我心中阳关模样。时间成全了今日的阳关。有一点苍凉,有一点颓唐,有一点寂寞。静静站立,戈壁中大风呼啸。

中午时分,来到鸣沙山脚下。踩着细洁苍黄的沙粒,些微的举步艰难。你看到月牙泉边水草风中摇曳,看到岸边泉水渐渐干涸的痕迹,不忍近观。鸣沙山早已禁止攀爬,所以也无缘听到滑沙时金鼓齐鸣。对面山坡上却有不少游人在滑沙,屈身坐在一个简单的竹制小筏上,从几十米的沙坡上疾驰而下,尖叫声时时传来。不时有人翻滚下来,浑身细沙。也被怂恿着沿着搭好的木梯上了沙坡,坐在竹制小筏上,看着陡直沙坡,却不敢往下滑。工作人员一个劲劝说:一闭眼就下去了,很安全。超叔在坡底挥手:下来啊,没事的。他刚滑了一次,头发脖子全是沙。犹豫几分钟,没有退路,一咬牙闭上眼睛往下滑。全身肌肉紧张,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声,不一会儿就到了坡底。原来正因了我的紧张害怕,不敢挪动一丝一毫,才顺利滑下,没有翻滚。

最后一站是莫高窟。对雕塑,对壁画。一无所知。所以去莫高窟,有附庸风雅之嫌。但有些风雅,似乎注定是要一附的。石窟中阴暗清凉,历经千百年风雨,显出斑驳痕迹。走过十个石窟,踩着或西夏或唐代的地砖,看黑暗中唐代佛像衣袂飘然、神态祥和,看四面墙壁与顶蓬繁复精致花纹,听导小姐讲述王道士的发现与出卖。即便是一无所知如我,也会有感动与震撼。短短二三小时,走马观花,不能窥得莫高窟一斑。但终究是要离开的。睡梦中,会有飞天或反弹琵琶或纵身歌舞,空中洒下繁花朵朵,是俗世人们梦想歌舞升平模样。莫高窟,便是一个梦想的归结。

posted @ 2005-11-19 20:10 一颗苹果的天涯 阅读(71) | 评论 (0)编辑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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