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



我喜欢的姑娘站在我面前,一身乱醉的花衣,落拓的穿了个短裤,旧旧的颜色。一如她经常挂在脸上的慵懒表情,是个不用力的姑娘,漫不经心。

我经常说,姑娘把眼睛睁大些吧。她就把眼睛瞪起来,呲牙咧嘴的乐成一团。她亦是个不会笑的姑娘。笑容总有不自然。

姑娘看我的眼睛也是一扫而过,没有比别人多点。后来我有问起姑娘,她低了头,我才知道姑娘是害羞。

姑娘告诉我她在夏天的倾盆下雨下,骑自行车,雨水全部倒下来,淋湿了她的衣裳,弄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是她觉得很快乐。回家后一边洗澡一边唱歌,因为她淋了一场大雨。让她记起以前看过一篇小文字,IF WE CAN THROUGH THIS,WE CAN THROUGH ANYTHING.

姑娘说,曾经有人告诉她很害怕一个人出去找工作,害怕孤身面对那些。说话的是个男的,姑娘觉得他很面,换了她,即使菜也不会告诉身边的姑娘。可是当轮上姑娘自己了,她突然有点明白那个时候,只是想要亲近的人给个鼓励。姑娘憎恨自己从前有些小不解风情。

姑娘坐在我对面吃龙虾,手法娴熟。忙碌的闲暇抬头说,你知道吗?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就像这个小龙虾,等我知道了它的味道,就啪叽扔进嘴里。吃下去就忘记了。还要蘸点醋,酸得遮点腥味。我看到姑娘嘴边残留的醋的痕迹,或者酸的痕迹。

我说,姑娘,我要走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更多花花姑娘。她点头说,是的,更多欲望。姑娘顺口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两个尘埃在剧院门口相遇了。剧院里有一首很好听的曲子。一个尘埃问另一个这首曲子的名字。另一个尘埃去剧院里打听,没有人知道,于是,它就对那个尘埃说,你在剧院门口等我,我去别的地方打听。它问了很久很久,世事也经历了一代又一代。有一天它终于知道了曲子的名字。等它到了剧院的地方,剧院已经变成了尘埃,原来的那个尘埃也已经不见了。大概的故事吧。

记得是郑渊洁写的,叫《尘埃》。 

姑娘的故事说的一览无余,从姑娘的表情我无法看出里面的汹涌澎湃,她总是眉眼清淡,仿佛手里逮住的小鸟,一直不动声色,看不出喜怒哀乐,没心没肺的,突然就那么一拉扯,她为要用心的时候,亦能让人感觉她的真实。不过那些都是偶尔的,屈指可数的。

前天我抓了只斑鸠,就这样的。

我前天在某个时段看了 10放映室 ,里面有段好听的曲子,BOSSA NOVA风格的,JE JOUE.送给姑娘,希望她明天好运。

姑娘,我们总是没法预测未来,我们心怀胆怯的向往未来的美好。姑娘说,是的。我怀念你的侧脸,很容易苍老的侧脸,希望老年后你会成为个内心丰盛的可爱老头儿。我喜欢瘦的老头儿,他们相貌洁净,内心智慧,平和而淡然。

我挥别了姑娘。我们需要一个年龄去平和享受一个姑娘经过时光洗礼而苍老的整个过程,但不是现在。我们有太多理想,太多欲望,就仿佛海水一样涌过来,拍打在我身上,即使南墙也要自己撞了再说,在不断追逐的过程中深入自己的内心,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自己又能得到多少,了解什么时候离开牌桌。



编完了故事,得说说别的。话头放自己身上,又不能乱说像编故事一样胡扯了。晚上早点回家看书,明天早起出门.什么时候才能真的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不那么迷糊,没有那么多不确定。或者是太知道自己要什么了,可是得到又不由得自己说了算,纳纳的。搬出来所有的日记本,琐碎的,那么多没完成,那么多小遗憾,看多了就睡不着觉了,起来继续看。


早上起来煮饭,买了透明的米粒,放了薏米,煮了粥,期间需要老跑来照看。都煮开了花,绵软的一小锅。洗好了青菜,西红柿,苦瓜,做了清炒青菜,番茄鸡蛋,用书上的办法凉拌了个苦瓜。苦瓜除过水,冲过凉水,放白糖,醋,油,各种辅料拌开,可以当零食吃。去火,清凉。

洗碗的空隙接了个电话,碗也不洗了。出门。记得晚上才看一句话,当人特别渴望一件事的时候,其它的事儿都成了盲点,眼睛里只有那件事儿。出门还把钥匙差点放家里了。太久没牵挂一件事儿了,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