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


在广场的座椅上/我觉得什么姿势都不对/黑得要熔化的夜晚
并不像历史那条河/我开始思念着你/后来思念着灭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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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

思维,两个状态之一,另一个是情绪,两者对立着存在。根据人类生物学,此种对立产生自左右脑的分工。根据唯物史论,由分工而分阶级,由分阶级而产生斗争。在此,可以马上得到我们的终极生存意义:达到大脑的共产主义。从人类生物学上说,这同样是人类进化的方向。我是在进化着的,虽然仍然可以为琼瑶的《九个梦》每一处人为的残酷伤心,如同小学六年级时一样,现在,我逐渐认识到对不住政治老师和鲁迅。

情绪

情绪与思维是不公平的,最大不公平在于,一个生于先天,一个长于后天。情绪犹如一个怀春少女,从根本上是为被无数东西勾引而存在。感动,敬佩,崇拜,鄙视,责骂,愤怒等等,这些敏感的兴奋点,连结成线,交织成网,张罗在除了战士便是苍蝇,除了英雄便是卖国贼的二元中国,每时每刻都备受刺激。把网收回,做一只清高的蜘蛛很因难。困难在于,我受的教育是情绪化的教育,而且不管乐不乐意承认,我终生将受之影响,而且许多人终生受之影响。更大困难在于,从根本上混淆了情绪和思维。

我和我们 在中国多事的今年,我时不时有这样一个状态,神经被触动,仿佛有话要说,但是表达不出来。某一个晚上,我突然开窍,找到了原因。“第一人称复数,于是失语了”。用左脑的语言系统,表达右脑的情绪印象,是文学家,大脑运动家挑战的极限运动。平常人自然也可以做些业余的运动,不过若是企图用个人的左脑,表达集体的情绪,并不能称之为有竞技精神。若是企图用集体的左脑或者第一人称复数或者“我们”来思维以及表达,不但称不上竞技精神,只能称之为竞技神经。因为生物体上不存在这种东西,社会体上也不存在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幻生于癔想。

范跑跑

对于范跑跑,我觉得有话要说。王小波说过最容易的事情莫过于做价值判断,我要说的话并不是价值判断那么简单,因为我主要要说的还是自己。范跑跑让我想到了自己,我不觉得可耻,因为如果没有想到自己,就很难进入思维状态,就很容易进入情绪状态,就很容易自以为进入思维状态其实进入了情绪状态。我受了许多舍已为人的教育,无可否认精神境界有所提高,至少对损人利已的事我有比较强的抵抗力,但这也是痛苦的根源之一。举个例子,有一天坐公车,非常幸福的,我有位可坐。因为之前摇摇晃晃站了半个多钟头,头很晕,已经开始冒冷汗。坐了一会,有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太太走了过了,手扶着我的座椅,眼睛看着我。我歪着头不去看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闭上眼假装睡觉。对不住了,同志,我觉得并不比你好受。我很卑劣,下车之后我有些自责,我违背了自己的道德理想,多年前我不会这么自私,但是我最终还是原谅了自己。多年前我何以不会这么自私,不过是因为多年前我没有这么遇到这样的事。我觉得我的道德标准是分裂的,或者说是虚构出来的,我不敢说有多少人和我一样,但是我敢说,范跑跑先生和我有些类似。我有思想上的道德标准,在实行中有另一套藏而不见的标准,这很卑劣,更重要的,这很可悲。我相信范美忠先生是被逼成一个真小人,我相信心理学家说他事后写博客是基于内心不安,不管如何,他收获了一个较为真实的自我。而我,以及许多坐着说话的同志,真正的腰疼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posted on 2008-06-19 17:16 xiaoranzzz 阅读(75) 评论(0)  编辑  收藏 所属分类: 已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