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路

想看远一些 想走远一点 我不甘心就这样让一切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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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那老头如果不是特别的宠爱我,那他为什么让我得了癌症,匆忙的急召我上天堂。我甚至听到了天堂的号角声。现在的我离天堂是如此的近。天堂与我,只有一米尺的距离。”
  
   原始神经外胚层肿瘤是由Hart等于1973年首次报道,它是较为罕见的高度恶性的神经系统肿瘤,为神经嵴衍生的较原始的肿瘤,主要由原始神经上皮产生,具有多向分化的潜能。侵袭性生长,广泛播散,预后极差,大部分仍需通过病理诊断才能确诊。组织形态学属于恶性小圆细胞肿瘤,多见于儿童,成人非常罕见。
  
   这是在百度上查到的关于原始神经外胚叶层肿瘤的解释。
  
   庞,21岁,与癌抗争1年半。
  
   (这是一个刚满21岁的孩子,他总是以上帝的宠儿自居,是我们希望网癌症群里最小的一个患者,他的故事让我们感动,让我们流泪,我们希望他的故事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能让这个社会来关注癌症患者及家属)
  
   下面的文字,是我从庞的日记中转载过来的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2008年10月31日 6时44分41秒 地点:广州
   一 梦境,支离破碎。
   最近情况不大好,身体上的痛疼让我坐立不安,睡觉更不用说。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辗转反侧,脑袋昏昏沉沉的,难以入睡,就这样望着天花板想着自己的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后来,困意终于战胜了痛疼,就这样得以小睡了一会。没想到却恶梦连连。夜半惊醒,发现枕巾已经湿透,而我的脸上,却已泪水蒙胧!这是怎么了?这是汗水还是泪水?难道我哭了吗?我用力回想我刚才所做的梦,却发现头很痛,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剩下几个支离破碎的片断,却怎么也连接不起来。于是干脆也不去想它了,想继续睡,但再也睡不着。打开手机,上了空间,看着朋友们给我的留言,想着自己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们了,我鼻子突然一酸,终于对着发亮的手机屏幕,不可抑制的低声哭了出来。
  
   二 爱在心口难开。
   前段时间父亲生日,我竟然不知道。其实我以前是很用心记过父亲的生日的,没想到,到了关键的时刻,我还是忘了,这还是母亲告诉我我才想起的,我觉得很惭愧。
   父亲在我心里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他不爱言语,但我总能感受到他的无声父爱。我和他从来不会多说话。我只有有事找他的时候才会和他说上几句。他早出晚归,我甚至一天才和他见面几次。见面了还是没有话说,我轻轻的叫声“爸”,他也就是点点头就从我身边过去了。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会以为我们父子俩在闹别扭。其实我们的父子关系一直很好。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却很尊重他儿子的意见。这在思想有点封建的农村里面是不多见的。这也是我虽然生性纯和,但却对于每件事情都有自己的主见的原因。
   父亲的生日过得挺简单的,没有蛋糕,没有生日礼物,只有他大儿子用手机编的一条生日祝福短信。要我亲自和父亲说生日快乐,我实在是说不出口。我们就是这样,套用现在很流行的一句话就是:爱在心口难开。
   晚上的饭菜更是简单,就是一个肉汤和一个小菜。我看着真的挺难受的。
   自我得病以来,父亲就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我身边。我和他的话依然不多。但有些话即使不说我们也明白对方的心意。父亲为医治我的病,到处奔波,到处筹款,只差没把家里的房子买了。他从来不让我过问家里的财务。他想让我安心治病。七次住院,六次化疗,十四次放疗。十多万对于一个农家的人来说,是一笔巨款的巨款,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借来。我知道他很不容易。真的。
   可是现在我的病又复发了,而且还更严重,可能花的钱更多。医生对他说,放弃治疗吧,我这病很罕见,要非常多的钱。就算即使有钱,找不合适的医生,那也不一定有效。我爸望向我,他在征求我的意见。但我微微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然后他一声不亢就走开了。再过了几天,他突然对我说,先上广州看看吧。就这样,我们就来到了广州。来到广州后发生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相信关注我的朋友都知道。
   来广州不到一周,因为经济的原因,父亲首先黯然离开广州,我望着父亲慢慢的远去,想到自己也许不能陪父亲过明年的生日,心里很难受,眼泪又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父亲昨晚打了电话来,问了我的情况(我在广州的白雪阿姨的帮助下,暂时去华侨医院看了中医),这俩天我痛得非常厉害,吃了中药却效果不大,腹部依然坚硬如铁。我只能说,再吃几济中药再说吧。
  
   三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晚上在QQ上和无香(无香是抗癌交流群的肿瘤医生)谈了我的病情。她说武汉有个医院曾经接收了一例很像我这样情况的病人,而且也是多处转移,经过他们医院的热疗和全身化疗效果很好。她说得很平淡,我却很激动,因为国内相关文献中,像我这样的病例实在太少了。如果我也是这样的病例,接受相关得的治疗,即使不能痊愈也能可以让我多活几年。她问我要不要和那个医院联系一下,还有联系号码。我激动后了慢慢平静了下来,最终我只能无奈的拒绝了。拒绝的原因实在很现实,我没有钱。我实在感到很无助。明知道前面就是生的希望,可是我就是不能再前进一步。我第一次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第一次有开口骂人的冲动,真***可笑,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呀?
   有朋友说我不应该抱怨太多,可是又有谁能理解我心里的痛苦。你们真的以为我很坚强吗?其实我真的感觉到很累,很累。
   活着对大部分人来说只是一件非常非常简单的事情,而对于我来说,却可能是一种永久的奢望。
   当你们在学校专心上课的时候,当你们在大街上快乐的溜达购物的时候,当你们结伴外出旅游的时候,当你们为梦想而努力奋斗的时候…当你们在快乐享受生活的时候,我却只能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苦苦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折磨,和那无尽的孤独。我与外界的联系,就只剩下一台破手机而已。
   感受到心里的不平衡,我开始对这个社会产生了一点恨意,我这是怎么了?我开始意识到这可不是什么好念头。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于是我快步走到洗手间,把把热水器开到最大,我就站在下面。一边淋着水,一边想着问题。想着想着,竟然又哭了。这一次,我不再压抑我自己。这一次我要尽情的哭。我实在是压抑得太久了。我要借眼泪发泄一下。记得有一句歌词是这么唱的:男人哭吧哭哭吧不是罪。
   男儿有泪不轻惮,但男人哭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旁白:我是这上面提到的淡水无香。通过网络搜索到 收治过类似的患者。但托武汉的朋友去咨询,科主任说转移的部位太多,属于末期,治疗的希望不大。想请大家帮忙打听打听,还有没有医院有这病的治疗经验?
  
   七次住院,六次化疗,十四次放疗。我不知道这个21岁的男孩是怎么熬过来的。难道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么?请帮帮他,请帮他找寻希望。
  
   下面是庞在治疗过程中写的日记。这些文字是庞努力活下去的鉴证。庞是个艰苦的孩子,没有电脑上网。经由庞田养的同意,庞的日记将由希望网代笔记载。并首先在希望网论坛和新浪杂谈记载最新动态,并经新浪网同意将借新浪网这个空间让大家能够帮助庞,让庞在倒计时的日子里能够找到生的希望。希望网是癌症群体的自发组织。希望网只希望能够让社会关注我们这个特殊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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