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的上輩子,是一只蟬。
是的,是一只蟬,一只在地下掙扎了三年,最終得以爬出地面見到天空,得以自由飛翔歌唱的蟬。一只秋天仍不愿離去,偷偷躲在樹上低吟的蟬。
西陸蟬聲唱,南冠客思侵。寒蟬凄切的秋天,我重復著上一世的無奈與迷失,高高的將自己掛在命運的秋千上。已是深秋,不再是十萬蟬聲作雨涼,尋醉,一個人在康園里尋醉。借著一壺濁酒的哀愁,溫一壺月光下酒。晚來人醉相扶歸,蟬聲滿廟鎖斜暉。吾今人醉,卻誰與扶歸?
居高聲自遠,爬得高的蟬,并不是為了聲音能夠傳到遠方,而是為了能夠望盡那天涯的游子,望來云中的一封錦書。蟬,并不高潔,卻真實。戀著夏的秋蟬并不是害怕死亡,只是割舍不斷那份爬出土地的新生的刻骨銘心之痛。
秋天的露水漸漸濃了,蟬的翅膀漸漸重了,到最后,它連飛都飛不起來,在高高都樹冠,縱身投入那片曾經困著它幾乎一世的土地,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最溫暖的歸宿。
posted on 2006-11-11 0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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