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汝霖三个字最早是从中学历史书上知晓的：巴黎和会、二十一条、五四运动、火烧赵家楼、章宗祥、陆宗舆、卖国贼。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一个书评里得知了《曹汝霖一生之回忆》这本书，评价颇高。前几日偶遇，随便翻翻，因为纸张的关系，490页的书居然有一寸多厚。还比较有趣，付账带回。
自然先看1919年的叙述。学生们义愤填膺，高喊口号，数十人闯入曹宅，四处搜寻早以躲入小屋的主人公，未果，却用石块打伤仆人，拆毁了孩子们房间的铁床、随意踏踩女主人的首饰和老太爷的财物，并误把他人当作曹汝霖，一学生“将铁杆向他后脑打了一下”，其人随仆。随后一干学生又一把大火把一排房子点着。
先不论曹汝霖是不是卖国贼，或者就算他是个穷凶极恶的大恶人，这样对付他的家人又是否应该？学生们仗着自己的爱国情操、公理和正义，于是自己就变身成为无可争辩的审判者和制裁者，于是“罪犯”的家人、财产一并被视作有罪，可以随意肆虐。
这样对么？我想起了美国轰炸南联盟时，某大学一外教的小儿子被掌掴的新闻；还想起了某母女身穿和服被众人谩骂谴责的报道。
暴力往往趋于盲从和简单，于是会导致方向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