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欣欣以向荣 leilei

天方亮 水静如镜 雨乍停 似晴非情

 

钟爱母语


 

 

对于我国悠久的汉语文化,我一向引以为豪。每每碰到有外教或留学生请我指导中文学习,我都乐而往之,不厌其烦地讲解“米”和“饭”的区别,为了使其明白,还辅以图饰。最后再教一个“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的绕口令,美其名曰让他们准确掌握四声和平翘舌音。

 

曾经有一回,我给老外讲解汉字《男》和《女》。看他工工整整描画下来的字,我打趣道:你可以这么记这两个字的写法,《男》,上面是“田”,下面是个劳动力,一个人在田里劳作,就是个男人;《女》是个象形字,是个舒展手脚翩翩起舞的女子。老外夹着眼镜研究了许久,回答我说:那不是田地,是玻璃窗,一个隔着窗户看女人的人,一定是男人!

我为老外的幽默和领悟力鼓掌,更为博大的汉语文化骄傲。

 

象形字、形声字、会意字的汉字起源,让我们的中文写起来好看,念起来好听,涵义隽永。有点古文底蕴的人,通常落笔成文都很美的,谐音而富有韵律。

 

父母为给孩子起个好名字,不惜查诗经读唐诗翻辞海,既要响当当琅琅上口,又要寄托美好的期望和勉励。我有身边就有许多好名字,还有许多为名字作的赋。如有女子叫“黎赟liyun”的,意指文武双全的黎明宝贝。有叫“薇玮weiwei”的,如花似玉的意思。叫“金木”的,很古朴。还有两个校友,一个叫“姚征”,一个叫“范俭”,是不是有点战国武士的味道?有同学名“清河”,有熟人名“定泽”,都是意境很美的名字。有个女同学的名字起得很好,晏艳yanyan。日安丰色,联想一下,都让人心荡神摇。

 

我有个朋友,就经常拆人家的名字写诗玩。也很有意思。她拆我的名字是:区区不才,欠汝一璧,耳上缀之,日后归还,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石复叠石,石尽玉还。还拆我我大学男友的名字,很普通的名字,经她一拆,居然很有深意:言不过午,刀不伤人,玉不出口。最后送了个横批:一对璧人。唉,可惜物是人非,不过句子还是很美的。为了不让lg吃醋,我绞尽脑汁,把我和他的名字也联了个句子:

知章,行文磊落。

明道,风骨伟岸。

 

我老姐也擅长笔墨功夫,把老妈老爸的名字和职业合了一句对子:

秉烛高照师德馨,

少老痴耘桃李林。

 

我觉得,特别是学习外语的人,深入挖掘文化心理,信达雅地翻译并传播母语文化,才算水平高。了解国情和语言文化,准确理解并与母语互译,那是基本要求。学习语法和单词,能简单会话,算一票友,呵呵。

 

最近接触一个境外广告公司,为便于沟通,这个公司配备了一个在国外旅居多年的中国人(已加入该国国籍)作驻中国代表。不知何故,我能很友好地与这个公司合作,但对那位代表,总看不顺眼。他的立场,话语的锋端,都是有取向的。虽然各为其主,可以理解,不过我总妄想把他招降过来,常挑衅他,你老板一个月给你多少,还是回国来为中国企业做点事情吧,怎么说也是自主品牌呢。人各有志,后来我们的关系有点僵。他翻译的东西通常都是外语译成中文,能看懂,但看不得。昨天我才校译了一个七十多页的调查报告,举个例子:

原译文: 大衣被评为比较保守的, 但有时是不可代替的服装. 冬季大衣一般是长的, 不象羽绒服那么厚 (甚至可能填充羽绒), 严格的和贵重的. 大衣对羽绒服的补充,完成贵重的 « 出门的服装 » 的角色并且在很少的正式或节日情况下穿.

校译文字: 大衣被认为比较保守的, 但有时又是不可取代的一类服装. 通常,冬季大衣被设计成长款, 不象羽绒服那么厚重 (即便填充羽绒也比较轻便), 风格严谨,价格昂贵。 大衣对羽绒服而言,有补足意义,是昂贵的 « 出席场合穿的衣服 » ,平时出场率低,只在正式场合或节日时穿着。

就是这个样子。让人痛心。对母语的不尊重,敷衍了事。后来想想,也许有母语书面表达水平的原因,比如,我的外语书面表达,没准是这个样子,呵呵。我也想招几个这样的汉奸,为我国为我公司服务,最后让他们中文说得比自己的母语好,去管理自己的同胞,见到中国总部的人就点头哈腰,一心想多点业绩多加薪才好!

 

有次出差坐火车,同行有许多去一个首府城市参加日语考级的90年后。一路叽叽喳喳讲个不停,某老师带团赚了多少钱,某师姐当地陪小费如何风光,某某留学如何前途无量,日本多好多好,日语如何如何,日本人怎样怎样。听多了,我忍不住站起来教训他们:你们学外语是不错的,一定要爱国阿!

 

在网上看到火星文的兴起。作为一个语言专业的毕业生,我对语言发展一直很有兴趣。看看火星文字对照表,其实许多火星文早已不知不觉地在我们的日常电子交流中潜移默化,比如“大蝦”,MM PFTMD20131474563166886,大家早已对这些特殊称谓、字母或数字组合的含义烂熟于心。可是我接着看片假名注音类,如:

ㄆ:不、怕、噗等;

ㄏ:喝、呵等;

ㄐ:機。

……

有点晕。想来,一种文字的普及,一定得有广泛的接受面,光凭网聊特定年龄层的传播,是有局限性的。但对汉语的侵袭,也是肯定的。

我回想自己作为70年后,在成长时期受日本漫画文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以至于多年以来,只要心有所想,会在头脑中构思一个画面,看到对方的头上顶上来一朵大红花,或者冥想把对方挂在悬崖壁一个小钉子上*@$%^

所以,对火星文不必视为洪水猛兽,静观其发展,如果被接受并流传,就是合理的。同时,学校教育要加强对汉语及语言文化的教育和传播,我们每个中国人都应该爱自己国家的语言,让汉语语言文化代代相传。

 

posted on 2007-12-22 11:44 leilei 阅读(91) 评论(1)  编辑  收藏

评论

# re: 钟爱母语 2007-12-24 00:00 袜子,红帽子

语言,真的好大的一门学问!中国历代都有段子演绎在书信传递过程中,因为一个字的多或少一画,既可成就一个人,也可丢一个人的性命的故事.

对于那些行走自如在文字间的工作者,除了可以带给人赏心阅目的舒畅,亦能彰显其摘花飞叶的深厚功力!  回复  更多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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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文被作者在 2007-12-22 12:14 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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