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


在广场的座椅上/我觉得什么姿势都不对/黑得要熔化的夜晚
并不像历史那条河/我开始思念着你/后来思念着灭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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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晚饭只有我一个人之后,我一个人到厨房洗米,准备煮一个人的饭。我的右手在锅里将半透明的米和淡乳色的水搅成一个顺时针的漩涡,米粒运动着从我的指缝穿过时让我的手掌有微痒的感觉,傍晚的风恰在那时从小阳台吹进来,温婉掠过我不再流汗的脸,我觉得自己在接近平静的快乐。

我的右手在洗米的时候,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了一支经典双喜牌的香烟。香烟盒让我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篮,这是第20支。我感觉将烟呼出时,仿佛在调戏对面的风,我将烟吹向它的脸,它挥挥手将烟掸散,我们不断重复这两个动作,谁也没有气恼。我感觉将烟吸入时,那股气味就仿佛我本身的气味,温和而平淡,源远而流长。这些感觉被无人值守的电脑上随机播放的一首歌漫过,犹如我的衣服,被傍晚的阳光漫过一样,带上温情的金黄色。

歌的名字叫爱君如梦,音乐中缓慢迴旋着有节制的伤感,我随之哼了起来,但没有落入情绪的网。音乐的忧伤化于眼前普照的落日,和印上颜色的建筑物的一样,我的心情平静而明亮。

我的同志,你有没有看到一样的傍晚?

posted @ 2008-06-24 22:00 xiaoranzzz 阅读(125) | 评论 (2)编辑 收藏

老朱谈吹了两次恋爱,三十二岁的人了,至今没能成家立室。形势相当严峻,老朱整天依旧笑嘻嘻,不能说他掉儿啷当不以为意,哭丧着脸实在也不能解决问题。我不是肯定老朱笑嘻嘻的态度,和他许多结了婚的同事一样,我觉得老朱必须再严肃一点,再紧张一点,再痛苦一点,这是男人们的经历,而你老朱作为一个大龄急婚男士,没有理由如此淡然。

林晓然说过,结婚是对爱情的否定之否定。老朱既不识此人,也没有听过这句话,就算听过了也一定不能懂,就算听懂也一定不予承认。老朱没有这么高的政治觉悟,要不就不会教了七年的高中数学,到现在还当不上班主任。班主任和普通教师的区别,正如婚姻和爱情的区别,都在于要负起更多的责任,对于学生的,对于学生家长的,以及对于上级领导的。相对于后者,前者以出乎老朱想象的复杂程度,摧毁了他过于单纯的期望。

当然老朱本人并没有这种被爆破的感觉,他的爱情观念和感情世界,依然完好无缺。他对班主任和普通教师的看法,正如对婚姻和爱情的看法一样,他觉得两者并无什么区别,是同一种东西。对老朱来说,婚姻是爱情的果实,是对爱情的肯定之肯定。不管对待恋人还是对待爱人,他还是那个老朱,语气不会改变,脾气不会改变,态度不会改变,心意不会改变。不但如此,老朱的固执还在于,对于他喜欢的姑娘,不管是恋爱前,追求中,还是正式作了男女朋友之后,他还是既不会被改变,也不会作出改变。可持续而不发展,老朱就好像一出没有高低起伏,没有情节曲折的戏剧,无趣,令人昏昏入睡。老朱的恋爱正是失败在这个地方。

失败为成功之母,但是老朱并不承认他的失败之处,更为严重的是,自从上一次恋爱到现在这两年来,老朱并没有发现他甚至连失败的机会也失去了。据我的分析,主要的问题在两个方面。在如何对待历史方面,老朱是个老保守派。适时而止的恋爱使得那两个姑娘在老朱的记忆里永葆青春。我不反对他将历史当作了财富,我反对的是他守财奴般的心态。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不应当睡在历史的枕头上做着现实的梦,不管是在白天还是在夜里。历史、记忆诸如此类,全是危险的易燃物,老朱怀着一堆此类东西,对于他能不能搭上下一班列车,我十分地担忧。另一个方面,老朱在争取爱情上的做法,是让人无法容忍的天真死板而浑蛋。我已不知如何说他,那则守株待兔的寓言对他是个不错的注释,但依然远远不够。老朱以为爱情是自然的东西,所必须做的只是埋下种子,然后等待发芽,等待花开,等待收获。他觉得爱情存在于相识之前,存在于追求之前,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并不因一百朵玫瑰花而改变,并不因别的追求者而改变,并不因甜言蜜语而改变。据我所知,老朱是送过花的。对于我的质问,他认为送花同样是出于自然,花很好看,姑娘会喜欢,收到花她会高兴,但爱情并非这样产生,爱情存在于此前,而且只有喜欢他的姑娘他才会送花。这些话虽然仍有一点浑,看起来并非无可救药。但是何以老朱一直未能将花送出去?我认为第二次恋爱的失败,使老朱变得犹疑。老朱的爱情观念固然简单,却将最困难的问题放在了最前面。爱情之存在与否,对此老朱在而立之年之后失去了年轻时的判断力。

爱情之存在与否,只有当A爱且只爱B,并且B爱且只爱A时,命题为真,否则为假。这道证明题的难度对数学专业的老朱来说,丝毫不亚于哥德巴赫猜想。对许多人来说谈恋爱实在就是对此命题进行不断证伪的过程,幸运者最终会无限接近真理。老朱走向另一个方向,他企图证明这个命题之后,再推论出生活的一切。这就大错特错了,生活之无常,情感之模糊反复,再没有比理解另一个人更困难的事了。数学者的本性使老朱将自已堵塞在无路之路,我不知道他能够走多远,他依旧每日笑嘻嘻,为此我写了本文,算是对他的固执和乐天献上一点敬意。

posted @ 2008-06-23 03:49 xiaoranzzz 阅读(97) | 评论 (1)编辑 收藏

思维

思维,两个状态之一,另一个是情绪,两者对立着存在。根据人类生物学,此种对立产生自左右脑的分工。根据唯物史论,由分工而分阶级,由分阶级而产生斗争。在此,可以马上得到我们的终极生存意义:达到大脑的共产主义。从人类生物学上说,这同样是人类进化的方向。我是在进化着的,虽然仍然可以为琼瑶的《九个梦》每一处人为的残酷伤心,如同小学六年级时一样,现在,我逐渐认识到对不住政治老师和鲁迅。

情绪

情绪与思维是不公平的,最大不公平在于,一个生于先天,一个长于后天。情绪犹如一个怀春少女,从根本上是为被无数东西勾引而存在。感动,敬佩,崇拜,鄙视,责骂,愤怒等等,这些敏感的兴奋点,连结成线,交织成网,张罗在除了战士便是苍蝇,除了英雄便是卖国贼的二元中国,每时每刻都备受刺激。把网收回,做一只清高的蜘蛛很因难。困难在于,我受的教育是情绪化的教育,而且不管乐不乐意承认,我终生将受之影响,而且许多人终生受之影响。更大困难在于,从根本上混淆了情绪和思维。

我和我们 在中国多事的今年,我时不时有这样一个状态,神经被触动,仿佛有话要说,但是表达不出来。某一个晚上,我突然开窍,找到了原因。“第一人称复数,于是失语了”。用左脑的语言系统,表达右脑的情绪印象,是文学家,大脑运动家挑战的极限运动。平常人自然也可以做些业余的运动,不过若是企图用个人的左脑,表达集体的情绪,并不能称之为有竞技精神。若是企图用集体的左脑或者第一人称复数或者“我们”来思维以及表达,不但称不上竞技精神,只能称之为竞技神经。因为生物体上不存在这种东西,社会体上也不存在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幻生于癔想。

范跑跑

对于范跑跑,我觉得有话要说。王小波说过最容易的事情莫过于做价值判断,我要说的话并不是价值判断那么简单,因为我主要要说的还是自己。范跑跑让我想到了自己,我不觉得可耻,因为如果没有想到自己,就很难进入思维状态,就很容易进入情绪状态,就很容易自以为进入思维状态其实进入了情绪状态。我受了许多舍已为人的教育,无可否认精神境界有所提高,至少对损人利已的事我有比较强的抵抗力,但这也是痛苦的根源之一。举个例子,有一天坐公车,非常幸福的,我有位可坐。因为之前摇摇晃晃站了半个多钟头,头很晕,已经开始冒冷汗。坐了一会,有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太太走了过了,手扶着我的座椅,眼睛看着我。我歪着头不去看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闭上眼假装睡觉。对不住了,同志,我觉得并不比你好受。我很卑劣,下车之后我有些自责,我违背了自己的道德理想,多年前我不会这么自私,但是我最终还是原谅了自己。多年前我何以不会这么自私,不过是因为多年前我没有这么遇到这样的事。我觉得我的道德标准是分裂的,或者说是虚构出来的,我不敢说有多少人和我一样,但是我敢说,范跑跑先生和我有些类似。我有思想上的道德标准,在实行中有另一套藏而不见的标准,这很卑劣,更重要的,这很可悲。我相信范美忠先生是被逼成一个真小人,我相信心理学家说他事后写博客是基于内心不安,不管如何,他收获了一个较为真实的自我。而我,以及许多坐着说话的同志,真正的腰疼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posted @ 2008-06-19 17:16 xiaoranzzz 阅读(75) | 评论 (0)编辑 收藏


我的偶象周星驰同学主演的关于我的偶象的济颠和尚的《济公》我前天终于把它看完,了了几年前的遗憾。我的时间尺精确范围是二年,而这件遗憾产生的时间已经模糊,我只记得当时我在VeryCD上看一篇关于周星驰全集的贴子。星星同学刚刚摘下最佳导演不久,来日方长,何以当时便有全集之称?现在看来,好像不幸言中了,功夫之后,星星如同至尊宝夕阳黄沙中摇摇晃晃的背影,离地球愈来愈远。呜呼,我的亲爱的喜剧表演大师,和那些嫁作了人妇的女同学们,让我感觉出奇地类似。回到《济公》。一样的满脸坏笑,一身不在乎,我本以为周星驰和济公就如同是今生和前世,电脑和计算机,然而《济公》令我大失所望。全片唯一精彩的地方,只有降龙罗汉游泳出场一幕。票房实在没有委屈了它。

posted @ 2008-06-18 01:03 xiaoranzzz 阅读(44) | 评论 (0)编辑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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