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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喀什的深处

走进喀什的深处

喀什在新疆的西端,也该算得上是中国最西边的城市了吧。 6 1 日,我们一行 9 人,探访了这座边城。

导游王红介绍说,喀什全称应叫“喀什噶尔”,维吾尔语意为“玉石集中之地”。我不懂玉石,所以并不关心作为“玉石集中之地”的喀什有无美玉,倒是对那里的老街、老城区充满兴趣。因此,当导游王红带着我们去看“职人街”(职业技术人员一条街,制作铜器等工艺品的手艺人差不多都集中在这一条街上)的时候,看到通往老街的入口,便一头扎了进去。

老街里边的房屋,全都用灰土砖垒成。很多街道的上方,都天桥一样垒着房子,把街道两边的房屋连成一体。据说,维吾尔人都以父母居住的房屋为中心,儿女成家后,习惯于向四周扩建房子,一个家族往往聚居在一起。然而城里毕竟不同乡村,在向周边扩展受到限制的情况下,就只能向空中发展,因此就形成了喀什老街那种独特的景观。

老街的街面上,铺着或长方形或六角形的土砖。王红告诉我们说,铺六角形土砖的街,与别的街相连通,铺长方形土砖的则是死胡同,进去以后还得原路返回。一位踩三轮的河南人见我们在老街转悠,不问我们是哪里人,却问我们是哪个国家的。得知我们是浙江人,他竟显得十分不解,自言自语道:奇怪,老外才来这样的地方,怎么国内的人也来这里?我想,大约国内前来喀什旅游观光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兴趣涉足这样的地方,这才会使这这位同胞感到不可思议。我的猜想从孩子们的身上也可得到证实:走在喀什老街上,在那里玩耍的孩子见到我们,甚至连走路都还显得有点摇摇晃晃的幼童,也会冷不丁地跟我们说声“哈罗”。

维吾尔族的儿童尤其是女孩,长得都很漂亮。见我们拿出相机,许多孩子自觉地站到镜头前面,摆好姿势让我们拍照。拍完后又聚到我们身边,看拍下来的照片到底怎么样,神情煞是可爱。在一条巷子里,我和同行的宣传部赵智国科长碰见两位俊俏的维吾尔少女。我问她们可否让我们拍张照片,两位少女欣然停下脚步。我们急忙打开镜头,按下快门,把她们清纯甜美的笑容,凝固成一个难忘的瞬间。

走马观花看了一段喀什的老街后,让人心里觉得很不过瘾。同行的人中,有几位因为感到比较累,吃了中饭后希望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另外几位则一致要求去看看喀什的老城区。于是我们兵分两路,想休息的就送到休息的地方,想看老城区的,则到了名叫“阔孜其亚贝希巷”的喀什老城区。

“阔孜其亚贝希巷”被称为高台民居,这是因为那些土坯房都建在一个土台子上。老城区的街道到处在开挖,正在埋设下水管道,因此一路走去都是厚厚的土灰。王红说,喀什一些很富有的人,都住在老城区里。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家人和亲情在维吾尔人心目中的份量有多重。

老城区里的那位维吾尔族保安非常热心,一直陪着我们穿行在巷子里,还帮我们敲开一户户居民的家门,以便我们进去参观,并充当我们的翻译。我们进去看的其中一户,是在那里颇有点名气的制陶世家。家里的维族老大妈十分开朗热情,让我们参观屋内制陶取泥的地方、用来制陶的工具和烧制陶器的窑,还拿起自制的陶器、摆好了姿势让我们拍照。那些陶器虽然都十分粗糙,但仍有去她家里要求定做的人。老大妈特地找出一只硕大的碗来给我们看,只见碗口的内侧,烧有几个灰黑色的英文字母,据说就是外国游客定做的。

老城区给人印象特别深的,就是屋里屋外所形成的强烈反差:所有的房屋从外面看上去,全都灰头土脸的,使人总觉得屋内肯定也会是尘土满地的情形。可一走进屋里,见到的都是十分整洁的环境,而且几乎家家户户都在里面的小天井里种着树木,显得生机盎然。我们进去的有一家,种的是无花果树,主人在树枝上挂满了葫芦,乍一看时,我还以为是那树上长出来的呢。导游王红说,老城区的 150 号有两位长得特别美的维吾尔姑娘,特地领着我们去饱一下眼福,只可惜那天从进去到出来,前后敲了几次门,屋里都没人,因此我们都无缘一睹美人的芳容。

我想,走进一座城市的老街和老城区,并走进当地居民的家里,应该算得上是走进了这座城市的深处。尽管所看到的也只不过是一鳞半爪,但相比于仅仅到这座城市的主要商业街去转一转的人们来说,肯定会有更多的收获、留下更深的印象。

 

posted @ 2006-06-16 10:14 jinxing 阅读(188) | 评论 (1)编辑 收藏

难忘的帕米尔之行

     摘要: 难忘的帕米尔之行 到喀什的那天是 5 月 31 日,端午节。一下飞机,我们一行 9 人就坐上汽车,沿着中巴友谊公路,直奔地处帕米尔高原的喀拉库勒湖(亦称“卡拉库里湖”)而去。 喀拉库勒湖在慕士塔格峰脚下。慕士塔格峰被称为“冰山之父”...  阅读全文

posted @ 2006-06-15 09:51 jinxing 阅读(275) | 评论 (0)编辑 收藏

热情的吐鲁番

热情的吐鲁番

到吐鲁番那天是 5 30 日,当天气温高达 41 摄氏度——真是连天气也够热情的。

说实在的,吐鲁番的葡萄沟和火焰山,并没有给我留下多少深刻的印象——包括几天后去的天山天池。这或许是因为这些地方名声太响了,给人以太多的期待和想象的缘故。所以,实际来到这些地方的时候,总觉得也不过尔尔,隐隐让人有那么一点失望。这跟想象中的爱情与实际的恋爱倒是颇有些相似。

在葡萄沟参观,我只记得一家餐馆门口的舞蹈。那天,进入葡萄沟的入口,向右穿过一段用石柱子搭起来葡萄架,一阵充满民族特色的音乐声把我们吸引了过去。六七位穿着统一服装的维吾尔族姑娘,正合着音乐的节拍,在葡萄架下跳着舞。起先我还以为这是葡萄沟为吸引游客而特地安排的演出,很快就弄明白,原来是边上一家餐馆的服务员在那里即兴起舞、自娱自乐呢。跟我们先后进去、看样子也是去参观的几位维吾尔族打扮的老大妈,将身上背的和手上拿的包往边上一放,很自然地加入到她们的行列中,看上去显得有些臃肿的身材,跳起舞来竟是那样的灵活。一位大妈见我们站在旁边饶有兴致地观看,特地跳到我们面前,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可惜我们一同去的 9 个人,谁也不会跳新疆舞,只能微笑着连连摇头摆手。

在吐鲁番,印象最深的还是参观阿里木江(音)家。

阿里木江家在我们从葡萄沟返回吐鲁番市的公路边,完全是我们随意选择参观的一户维吾尔农家。走进院子的时候,坐在室外床边的一位老人,热情地招呼我们在他对面铺着毛毯的台子上坐下来,品尝自家晾制的葡萄干。老人是阿里木江的父亲,已经 101 岁了,除了腿脚有点不方便以外,看上去还十分健旺。我们对床铺搭在室外,多少觉得有点奇怪。导游陈霞告诉我们,吐鲁番雨水极少,所以每到夏天,家家户户都习惯于睡在屋外。

我们尚未坐稳,阿里木江已叫来四五位乡亲,切西瓜的切西瓜,打桑椹的打桑椹,还叫来住在自家屋后的侄女,跳地道的新疆舞给我们看。阿里木江家的院子里,种着好几棵桑树,那桑树可不象南方的那般低矮,都长得十分高大。他请四位乡亲扯住一块布的四角在下面接着,自己拿了一根木棒,把挂在树枝上的桑椹打下来,让我们品尝。那桑椹乳白中泛着淡青,又甜又糯。见惯了乌黑颜色桑椹的我们,对这样的桑椹都觉得有点新奇。阿里木江说,他家院子里也有乌黑颜色的桑椹,说着就要去打,我们连忙阻止了他。

阿里木江有一儿一女,那天我们没见到他儿子,她 9 岁的女儿正好在家。我们刚进门时,我见到她坐在院子里,好像是在做作业。也许是怕生吧,见我们进去,就到一旁躲了起来。在我的要求下,阿里木江把他的女儿叫到身边,让我们拍了一张父女俩的合照。

posted @ 2006-06-14 10:19 jinxing 阅读(156) | 评论 (0)编辑 收藏

触摸敦煌

     摘要: 触摸敦煌 已经是好多年以前了,从报纸上看到,由于工农业生产以及居民生活所需等大量耗用地下水,使得月牙泉面积越来越小,水位越来越低,这一西部自然风光之一绝,正面临着可能消失的危险。那时心里真的有一种焦急的感觉,甚至产生一种冲动,想立即动身去敦煌,看看月牙泉。当时还专门约了人,拟定了线路,准备先到兰州,然后去敦煌,再去青海湖。后来由于种种原因,终于没有成行。但月牙泉从此就一直...  阅读全文

posted @ 2006-06-13 16:09 jinxing 阅读(93) | 评论 (0)编辑 收藏

厚重的西安

厚重的西安

西安是我一直都想去的地方, 5 27 日,我终于来到了这座向往已久的城市。

大概是 1984 年吧,我参加当年的研究生招考,报考的是陕西师范大学当代文学研究专业。笔试上线后,接到复试通知,我便坐火车去西安参加面试,谁知上车不久,又突然听到列车上的广播通知我不必再去西安了——很久以后才知道,是因为我的英语分数太低了。此后还有代培什么的一些周折,但我的研究生终于没有读成。本来我盘算着参加完面试后,就去看看大雁塔、小雁塔,再到西安城里走一走的。谁曾想一晃就过去了 20 多年,直到如今,我才有机会踏上西安这片厚重的土地。

说西安厚重,是因为它实在承载了太悠久的历史。前后 13 个王朝建都的地方,怎能不叫人浮想连蹁?走进西安城,总感到有一种浓浓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下,似乎都埋藏着久远的过去,只要稍稍挖一点下去,就会挖出一段被尘封的历史来。不知为什么,一走进西安,我就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觉得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活像漂浮在流淌不息的历史长河里的一叶叶扁舟。

西安让人很自然地联想到长安,联想到中国历史上一座座出名的城市:岐山、丰镐、咸阳……走在西安那高大厚实的古城墙上,周文王、周武王、秦始皇、汉高祖、汉武帝、唐太宗……这些在中国历史上声名显赫的帝王,一个个在我的脑海里闪现。而华清池、灞桥镇等等一些地名,又让人一下子想起白居易“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的诗句,想起那“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西安事变的枪声,更是犹在耳畔。车过灞桥,望见车窗外的杨柳,李白那“年年柳色,灞陵伤别”的千古感喟,风一般掠过耳际。“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细风残照,汉家陵阙”的情景,画一般展现在我的眼前。

来到兵马佣,望着那列队整齐的军阵和栩栩如生的马匹,我仿佛被拉回到 2200 多年前,耳畔隐隐听到从历史的时空中传来的阵阵脚步声,还有号令声和马嘶声,恍然中,我犹如在亲眼目睹秦始皇指挥着他那威武雄壮的队伍,前去完成统一六国的大业。据说兵马佣刚出土时,那真人大小的陶佣,无论毛发体肤还是身上的衣饰,都有鲜活逼真的色彩。所有陶佣面貌无一雷同,而且个个面色润泽,乌发黑眼,宛然若生。只可惜一见了天日,那色彩很快都褪去了,变成现在人们所见到的灰褐的模样。然而即便如此,那壮观的场面,依然让人惊叹不已。

从兵马佣出来,我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英文称中国为 China ,有人说它源于 “秦”,或者说就是“秦”的译音,这是极有道理的。中华民族被泛称为“汉族”,中文被称作 “汉语”,国外华人聚居的地方被称作“唐人街”,这一切,似乎都在印证着昔日秦汉王朝和大唐帝国的强盛——即使是在资讯极不发达的古代,其影响力之巨,仍足以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民。

站在西安这片厚重的土地上,怀想秦皇汉武的雄才大略和盛唐时期的繁华景象,慨叹之余,又不能不让人思绪万千。

 

 

posted @ 2006-06-12 21:18 jinxing 阅读(183) | 评论 (2)编辑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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