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我突然很傻地问超叔:“张中行先生说,婚姻分四等:可意,可过,可忍,不可忍。我们属于哪一等?”
超叔答:“可意。”
我心里很是得意,嘴上说:“啧啧,评价这么高。张老先生说他自己的婚姻,不过是可过加一点可忍。”
超叔很郁闷:“那你觉得我们就是可过加一点可忍吧?”


其实情况也没有这么糟糕。
比如昨晚,在给宝宝游泳之后,为了不浪费水资源,超叔去泡浴缸
泡了一会儿,他突然冒出一句:“人生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澡堂脏水向下水道流。”
一听之下,我立刻很热情地拍马:“赞~你都可以当海子的老师了。”
超叔问:“海子是谁?听都没听过。”
我说:“就是那个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啊。我最喜欢他那首"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超叔对我的品位很是不屑:“你为什么就喜欢这些破诗呢?这种诗我随便就能写几百首。”
“那你写写看呐。”我热切地鼓动。

于是超叔出口成章:
老婆,今夜我在澡堂泡澡
澡堂的水很凉,很凉,很凉
放点热水吧
起来冲澡吧
可是我很懒,很懒,很懒

人生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澡堂脏水向下水道流

我听了大赞:“博古通今,融会古今诗词于一炉。”
超叔很是自得,忙点头:“嗯,嗯,嗯。”
这次诗词对话便在他的继续泡澡中结束

最后得出结论:这么有共同语言,怎能不是“可意”的婚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