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学生的“电路基础理论”课程,我是助教之一。助教的任务,无非就是改改作业,或者带几节实验,然后到期末监考改卷子。这样的一份工,每月拿400,也满足了。知足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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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到期末,系里便出来下学期助教岗位表,让所有研究生自己联系任课老师申请职位。每月几百的工资,对穷学生而言,也是不菲。所以大家总是争先恐后,唯恐落到最后只得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岗位,或者干脆没有了名额。我往往不紧不慢。如上学期,出了点状况,眼看着没了名额。到最后教学秘书找到我,给我安排了学院里这份助教,工资比系里大部分岗位还高一点。同学说我命好。好吧,就当是命好,看来我该为此举杯庆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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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东西,刻意求之往往不可得。而不抱希望之时,不经意间,机缘巧合却落入你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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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大一的孩子都在前面听课。我坐在三楼阶梯教室的末一排,大有居高临下一览无余的感觉。五月的最后一天,气温达到31度。电扇在辛苦运转。窗外阳光热烈,夹竹桃还绽着红的白的花。再远处的河边是夏天葱茏葳蕤的树,灰色或白色参差的楼群。不知为何我却想起那两句:闲从绝壑看云起,坐倚千峰听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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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没有绝壑也没有千峰。天空呈现惨淡的灰白,不见一丝云。还好,偶有鸟鸣,你当仔细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