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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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见,也不会再见。行走在刀锋赢得无数掌声,花朵的木偶,等来潦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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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前,我一直想要不要给个很结实的拥抱,我们总是说话大咧,行动羞涩,没有起过要拥抱谁的真切愿望,以前也没有觉得有多重要。可是我确实想有个很紧的拥抱,我们有 4 个多月没有见面,况且我心疼她。那么远的距离,我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担心和没头没脑的哭泣。

 

但和以前一样,每次都觉得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等看到彼此又只说些寻常的话,吃饭,走路。

 

她坐在巨大的沙发另外一面,可以把她的袜子举给我看,她说,她还是喜欢花里胡哨的颜色和感觉。我很少关注到那里去,正如我们一向关注的地方南辕北辙。她一直以一个缺少爱的样子出现,她要的不多,或者说她要的很多,很多很多爱,父母从小都疏于给予的,空旷的大房子,她可以蜷在沙发上看书一天不换地方。

 

她说自己开始变冷漠,经历了很多以后都觉得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再靠近。以前我同样这么认为,可是事情很少向我们认为的方向开进,于是我们的判断一再失误。我们依旧会难过,会哭泣,不过也许知道如何最快痊愈,最快忘记。

 

记得带给她的东西,丢失,复得。仿佛当年我们互相折腾,彼此厌倦,却又回头。大了我们很少朝夕相对,也没有心思将身边牵挂的人招惹。她还是会小孩子气的笑,把她编织的围巾拿出来给我带上,她不好意思的说,短了,我用很细的签子打了一个星期,用了 2 团线,还是没有别人只用一团线的打得长,别人都笑我。我看她仔细把围巾给我系上,仿佛某个冬天,我去看初中语文老师,吃过晚饭要离开时候,她把我围巾围好,说外面很冷,慢点。

 

昨晚很早就关了电视,妈妈忙她的骨头汤,我写了些字,后来说话,闲聊,妈妈说,觉得有时我太傻,太忠诚,我当然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是对人,确切说是某些人。我回头说,人一辈子,也就几个人而已。她不明白我的话,我解释说,就对那几个人好而已,多了也没有,钱没了可以继续挣的,可是人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也许话说到某个地方,我有些哽咽,她也没有说话了。她常常说我要记得为自己打算,可是想想我是走到哪里都不挑剔的人,潦草。也就没有太大打算。

 

记得那天去清扫了他的墓地,我拔野草的时候,觉得很热,就把外衣脱了放在旁边,好象打在蒲公英上,顿时飘起来好多种子,飞走了,活在停下的某个地方 ……

 

她把围巾系上的时候,我跑到镜子前面看看,其实这些都是多余的,只是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是说好看。这些都不重要,好看与否,我只是欢喜,一味欢喜,仿佛穿着童年的新衣,晕忽忽的乱醉的欢喜。

 

仿佛元旦,待在寝室看书,照理说一天要过去,下午我才记得给丁丁说节日快乐,她说,你也不记得早点说,都过了。可以了解多么没有意义。我笑笑,继续看书,抄写东西。门开了,小笨蛋跑进来说,我给你买了个帽子,你看看吧,喜欢不喜欢。哈哈,我半天反应过来,一点不惭愧还挑三拣四的。我照样乱七八糟的欢喜,我是喜形于色的人,一直都是,藏不住。

 

那么深的感情做后盾,我理直气壮的接受礼物,妈妈问我,你就没要送人点什么,我确实当时没有这个想法。也许某天我在哪里闲逛的时候,会兴致来了,记得买给谁过。

 

我想要过送给你好多好多感情,却查无此人,打回。也许好多年后,我看到你,会有句,嗨,原来你也在这里,不早不晚,不会是路人甲,或者路人乙 ……

 

也许会在冬天,因为它冷到足以冻住我的眼泪,这样不那么丢脸。

       也许更可惜的是,在我好不容易遇见你之前,我却把你的样子忘记了,擦肩而过掉....

 
       小木偶被我想得真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