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下午,坐在图书馆的一隅,安静平和的翻着几本杂志。

    《西藏人文地理〉中一篇去神山岗仁波青转山的文章中提到一位叫任建平的人。

面对塔钦新规划中的广场,任建平老师的“志愿者之家”的招牌十分醒目,上面写明“住宿在志愿者之家的房费将全部用于帮助改善神山一带的环保事业,以及救助贫苦儿童”。志愿之家只有十几张床位,我们和任老师一起住在他的小屋里,分享四张高低床,好像大学时代的宿舍。科学家任建平曾经在我国航天部从事尖端的科研工作,于一年前辞去工作,来到塔钦,开始构筑他的“志愿者之家”。

和我们一样,任老师也注意到塔钦在发展中面临的最急迫的环保问题,之前没有公用厕所,更严重的是垃圾的处理问题。随着游客的增多,在刺激旅游经济的同时,也带来了对可口可乐、方便面、真空塑封食品等现代消费品的依赖,带来了白色的污染、塑料袋等难以处理的垃圾。在规划中的广场上就堆了一个巨大的垃圾堆。

我们讨论到,塔钦的问题就像岗底斯宾馆的抽水马桶一样,是一个超前消费的问题。目前的问题是,现代社会的消费方式带来了现代社会的垃圾,因而需要一个现代化的垃圾处理厂,但目前却难以实现。就像如何解决塔钦的下水系统一样,充满了争议,有人提议将排污管引向圣湖玛旁雍错,然而无论从环保还是信仰角度来看,都是不可取的——因为,圣地不是普通的村镇,圣地是人类历史中的方尖碑,是人类对过去的记忆,“每个社会都有他们的圣地,那是他们的过去;一个社会如果失去了对过去的记忆和荣耀,也就失去了灵魂”——我记起一个国外学者的话。塔钦也是这样,这个亚洲最重要的圣地正因为发展而面临瓶颈,它将何去何从呢?

任老师是一个实干家,我们住在塔钦的日子里,他每天都在工作或是奔走,少言寡语,遇到游客或是镇上的人有困难需要帮助只要能做到,他都会努力去帮助别人把困难解决。他出钱修建了塔钦第一个公用厕所,花费了好几万元钱——这里的材料费和人工都不便宜。任老师正筹划在江扎寺那里修一座桥,以方便香客们朝佛,这可能要投入几十万了。

我们一直想找个时间采访任老师,可都被他婉言谢绝了。他说,我做的事情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况且我也还没做出什么来,你们就不要采访我了。这种谦虚的态度也体现在任老师小屋的墙上,那里贴着这样的字句:“我心不染,我心不乱。”

以上的内容是从杂志上转过来的,当时没带笔记本,还苦于记不下来,后来回到家赶紧上网查了查,除了《西藏人文地理》电子版的这一段摘要,根本查不到任建平这个人的其他纪录。不管怎么样这样的故事还是让我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只能在心里默默祝愿任建平老师在寻找幸福的路上幸福,

突然间,每每出行所见所遇的人们一个个浮现在我的眼前。每一个人都行走在自己的路途中追寻着幸福,可是幸福在哪里呢?